禪說放下,我說放不下,一切皆緣。
——題記
濕地,當你我碰觸了彼此的雙眸,我在遙想,我們曾經如何許下前生的約定?你成為了我魂牽夢縈的地方。
三千八百萬公頃濕地,從寒溫帶到熱帶,從沿海到內陸,從平原到高原。濱海、河流、沼澤、湖泊等自然與人工濕地交相輝映,滋潤豐腴,如詩如畫。最古老的詩集《詩經》的頭條“關關雎鳩,在河之洲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……”及《詩經·蒹葭》的第一節, “蒹葭蒼蒼,白露為霜。所謂伊人,在水一方……”,寫的都是濕地。是濕地給予詩以畫一般的意境,造就了人與自然、人與人豐富美好情感的精美言語。
“大江東去,浪淘盡,千古風流人物”; “無邊落木蕭蕭下,不盡長江滾滾來”…… “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,奔流到海不復回”;“黃河落天走東海,萬里寫入胸懷間”。長江與黃河一起,源遠流長,一瀉千里,成為中華民族的搖籃,孕育了華夏文明,哺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中華兒女。
“水光瀲滟晴方好,山色空蒙雨亦奇。欲把西湖比西子,濃妝淡抹總相宜”,“畢竟西湖六月中,風光不與四時同。接天蓮葉無窮碧,映日荷花別樣紅”;“夜來徐汊伴鷗眠,西徑晨炊小泊船。蘆荻漸多人漸少,鄱陽湖尾水如天”;“八月湖水平,涵虛混太清。氣蒸云夢澤,波撼岳陽城。欲濟無舟楫,端居恥圣明。坐觀垂釣者,徒有羨魚情” (孟浩然《望洞庭湖贈張丞相 》);“百里聞雷震,鳴弦暫輟彈。府中連騎出,江上待潮觀。照日秋空迥,浮天渤解寬。驚濤來似雪,一座凜生寒”(孟浩然《與顏錢塘登樟亭望潮作》)…….“萬發緣生,皆系緣分!偶然的相遇,驀然回首,注定了彼此的一生,只為了眼光交會的剎那。”自從那一刻踏入濕地,那搏動我心脈的情愛之水,卻長流不息,使我苦苦地尋覓。
禪說放下,我說放不下!拉著你的手是那么快樂,靠著你的肩是如此溫馨,坐在你的身旁是一種依靠,和你依戀在一起感覺是多么幸福。“我一直以為山是水的故事,云是風的故事,你是我的故事,可是卻不知道,我是不是你的故事?”但牽著的手為什么始終不愿放棄?怕只怕你的期望和托付太高,自己綻開的花朵沒有你愿望中的美麗和芬芳。落花流水難付情,春風柳絮不解意。
人生在世,總有一些事難忘記,總有人會讓你心痛如絞,紅塵中誰是誰生命中的過客,誰又和誰的擦肩而過形同陌路,有誰又真的能讀得懂、參悟得透?偶爾的擦肩也許不能緣定終生,偶爾的回眸也許不能將一切盡收眼底,可是那一刻,心靈的感應卻讓我從此回蕩一生。
當流星劃過天際,我錯過了許愿;當浪花拍岸,我錯過了祝福;當故事講了一遍,我錯過了聆聽;人生只有一回,我很慶幸沒錯過你……“在晨鐘暮鼓中初雪飄落,初雪消融,世間萬物大約都是這樣從無到有,從有到無吧。”
緣份隨風飄蕩,“上邪!我欲與君相知,長命無絕衰。山無陵,江水為竭,冬雷震震,夏雨雪,天地合,乃敢與君絕!”
濕地,我要把你種在我的心里。